{{imageTextInfo.title}}

{{imageTextInfo.source}}   {{imageTextInfo.publish_time | toTime}} 阅读   {{imageTextInfo.read_num}} 出品方:  {{imageTextInfo.producer}}
{{item}}
1932的年代叙事(节选)


陈子铭


1932是一个特殊的年份。
一个年轻的党,一支年轻的军队,一群年轻的战士,在1932,他们经历了什么?
我们的叙事重点,是漳州。
这是个经济和思想都十分活跃的城市,1919年,五四运动爆发,北大师生派出观摩团从策源地来这里考察;马克思主义传播,这里被称作“远东的莫斯科”;1926年底,漳州第一个团支部成立,1927年初,漳州第一个党支部成立,也是在这一年,成立闽南特委,年底,福建临时省委在振成巷诞生。在世界潮流滚滚涌动的时候,曙色灿烂若烟霞,染红在城市的上空,令人为之一振。
1919年的现代城市改造,建公园,修道路,兴起南洋风,漳州成了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,对于一座工商城市来说,这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,就好像当年的广州城一样。不过,城市发展不再受围墙束缚,她的防务也变得脆弱,在1920年之后,这个城市便没有再发生夺城之战,因为已经无城可守,这倒也省了许多折腾。这座城市的命运,便交给她的屏障——天宝大山。
漳州从一场春梦被惊醒,是在1932年4月,那是一个大雨连绵的季节。
19日,天未亮,枪炮轰鸣,震颤天宇,数个小时惊心动魄,中央红军越过天宝大山,出现在漳州平原,嘹亮的军号,奔跑如风,穿越暮春的原野,一座富裕、开放的工商之城,向他们敞开大门。短短48天,军队与城市,经历过什么,产生过什么样的碰撞,影响了什么,为什么城市,把她作为精神之源。红星照耀,岁月流金。
红军东征是1932年的一个重大事件。在赣州战役之后,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跳出外线,远离苏区,夺取这座工商之城,那是一次成功的城市战争,数百里奔袭,红旗高扬,短暂停留,满载而归,无论是巩固中央苏区,还是开拓闽南革命,漳州战役都影响深远。
漳州是红军未来十年里攻取的最大的城市,此前此后,农村一直是他们的广阔天地,在他们进入城市以前,有艰苦的斗争,漫长曲折,血沃大地。
那一天,红军沿江而下,从内地来到海边,唱着歌列队进城,看到更接近现代文明在城市生活,那是那支军队青春期的一次出行,风尘仆仆,新鲜活泼。几十年后,当那些老去的人,披挂耀眼的将星,回忆往事,你似乎看见他们的嘴角,泛着年轻时的笑意。绕开传统的战争叙事,梳理一个个历史的细节,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,一支年轻的军队和一座工商城市遇合,彼此发现,彼此接纳,青春飞扬、激情燃烧,梦想交织。
烙印也一直留在城市的记忆里,一万多个年轻的战士出现在这座城市,信仰的光芒、青春的气息,会一直留在城市的岁月里,生生不息。今天你我,仍然能够伸手揽住那些旧日意象,芝山、红楼、古城,和暖的日光,明朗的微笑,欢快的歌声,那都是他们离开时留下的影子。我一直觉得,红楼在1932年发出的恢弘的声音,穿过历史,走到今天。
重返1932,是一次意义非凡的探寻。那时,那个世界都在感受潮流涌动的震颤,西方,正在经受世界性经济危机;东方,日本加紧侵华战争,淞沪会战爆发。共产党人在海滨,对外面的世界,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喊,万众瞩目。
1932只是一个时间节点,矛盾冲突,是她的叙事前奏。我们的眼光离开1932,追随那支军队的前进方向,我突然发现那是一个成长的故事。
春夏之交的那一次成功遇合,影响了一支军队,影响了一个城市。
1932,只是许多故事的开始,更多的故事,发生在1932之后,我们看见,个人的命运、军队的成功、国家的变迁,看见所有的这些事中,一个海滨城市的倒影。
今天,叙事里的人都已经不在了,回望、追忆,已经发生的,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,在大事件发生的那个木棉花开时节。




爷爷的1932(节选)

文卿


1932年4月,毛泽东同志率领由中国工农红军一、五军团组成的东路军,奔袭几百里,犹如天兵天将,越过漳州西面的天然屏障——天宝大山,打垮国民党陆军第49师张贞部,一举攻克漳州。芝山红楼原系美国教会办的寻源中学主理楼,攻克漳州后,毛泽东同志以此楼作为工作室,多次召开师长以上干部和地方党组织的领导人会议并作出重要决定。红楼就像漳州的心脏,有力地跳动。红楼的灯亮起来,暗夜里,如启明星,照亮了闽南大地。

2022年是“红军进漳”90周年。第一次知道“红军进漳”是在30年前,从我父亲的一篇中篇小说《风前雨后——一九三二年漳州故事》,发表在1992年《海峡》杂志第3期。小说以“红军进漳”的历史为背景,围绕1932420日红军进入漳州之前的几天与红军走之后端午左右的两个时间点,一个“风前”一个“雨后”,刻画了一系列小人物,小生意人、小店员、小警察、团长姨太太等,从他们的视角描述了这大事件,有故事,有伏笔,悬念,转折,情节缓缓展开。父亲说当时是为了纪念“红军进漳”60周年创作的。现在回过头去看这篇小说,显然父亲当时是下了功夫的,对那段历史做了细致的探究,虽过了30年,现在读来仍觉得不错,也是我看过的唯一的以小说体裁呈现那段历史的。明知那只是小说,却感觉真实无比。

90年前的420日早上8时,大雨已过,战事刚停,红军列队进入漳州古城,背着硝烟还未完全散尽的枪,风尘仆仆,但神采奕奕。据杨成武上将的回忆文章,进城时毛泽东同志“穿着一件大褂,头戴凉盔帽,骑着一匹白马”,后下马与大伙有说有笑一道走。当时我的爷爷是否在两旁欢迎和观望的人群里?是否看到年轻的毛泽东而不自知?事过境迁,这时的想象有趣又无答案。即便是爷爷在世,他也无法给出答案。1932年爷爷才15岁,他是从龙岩永定来漳州讨生活的。当时他对这支来自家乡方向的队伍了解多少?他是否是若干年后儿子那篇小说里的人物碎片之一呢?一个多月后,红军离开漳州时,一千多个漳州各界有志青年追随红色足迹而去。有的去了瑞金,有的留在当地打游击。以后或短或长的日子里,他们跟着队伍南征北战,一路向前。当中许多人的青春永远停格在某个战火纷飞的时刻,无数年轻的身躯铺出一条通往和平光明的大道。星空浩瀚,他们来过,他们闪耀过。一切来之不易,纵光阴荏苒,岁月斑驳,我们亦牢牢铭记。

还年少的爷爷留在了漳州城里,1958年,爷爷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经历旧新两个翻天覆地的社会,遭遇不同时代剧烈碰撞的爷爷感触一定很深,可惜当我意识到要追寻的时候,他已去世多年。怅惋的黄叶从时光的枝头飘零,叶片的脉络似已模糊不清。

历史的天空高远蔚蓝,云朵大规模移动变幻,生活从未像今天一样奔跑迅速和丰润安逸,日子焕发温暖的色泽。不知怎地,我想起去世多年的爷爷,想起挂在老房墙上那支爷爷曾吹出清越之声的笛子,想起晚年在街上散步的爷爷,因为瘦,裤管有点空,有些飘,他一步一步,不急不缓,像在舞台上,极有态。我想请爷爷教我吹笛子,我想陪他老人家散步,我想告诉他我们现在很幸福。


图片


1932年的漳州

——漳州战役飞机诗篇


吴常青

 
 1932年,从龙岩到漳州,从漳州到中国

一群“红米饭,南瓜汤”的革命理想主义者
主动出击,这是东征红军命运的之战
 
远在漳州的张贞——“福建省剿匪司令部司令”
49师师长,兼任闽南航空处处长
他并不知道东路军红1军团1133
比飞机还快,半天就迅速攻克龙岩
他也不知道,勇猛的红军副团长陈冬生
鹰一般锐利的眼神,瞄准飞机
架枪,猛射,愤怒的子弹穿透机身
飞机摇摇晃晃,最后在漳州桥南机场被缴获
 
这是一架老式的螺旋桨动力飞机
在褴褛筚路的岁月里
缴获它,就是夺取革命胜利的信心
围观、合影的革命者衣衫简陋
但他们却心甘情愿为共产主义理想
随时准备化身为简易跑道
 
新生的“马克思”号,喷印红五星的飞机
天女散花般撒下革命宣传单,漳州城一片欢腾
红军声威大振,群众抗日反蒋情绪高涨
“马克思”号犹如一道闪电,擦亮1932年漳州的天空
见证在芝山红楼留下的伟岸身影......
 
千年漳州古城,从此珍藏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
共产党人在此留下最美红色钤印:
 “马克思”号。——
漳州人民的记忆,就此如雷轰鸣
不绝于耳



在东新桥头追寻精神之美(节选)


杨燕芬


每次到北江滨路锻炼,我总喜欢在东新桥头的遗存处稍事歇息,看母亲河九龙江日夜奔腾不息,周遭花木葱茏;望对岸桥南一带崭新的南江滨公园、“龙江岁月”日新月异……出神处,儿时听过无数次的先烈故事在我耳畔回响。

李金发,闽南早期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重要领导人之一,闽南红军游击队第一支队政委,中共厦门中心市委委员兼漳州县委书记,和邓子恢、王占春等一起建立以小山城为中心的靖和浦革命根据地,为党在闽南坚持长期革命武装斗争打下了基础。

1927年1月,中共闽南特委在漳州成立,漳、码一带的工农运动风起云涌。李金发在党的领导下,积极投入运动,被选为丝纱染织工会主席,带领工人开展“二五加薪”和“八小时工作制”的斗争并取得胜利。期间,进入漳州工农运动讲习所学习,并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后,与许涂淼、王占春一道,发动漳州城南轻便车工人进行罢工斗争并取得胜利;创立农会组织,并从会员中组织一支精干农民武装开展地下武装斗争,为闽南红军游击队的成立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
1932年4月,中央红军东路军进漳前夕,李金发带领队伍计划打进漳州城,和中央红军会师,在东新桥遭遇敌人,不幸中弹牺牲。

忘不了1932年4月20日凌晨的那声枪响。中央红军东路军攻克漳州前夕,李金发率先带队入漳,“天色昏暗,下着毛毛细雨,视野不开阔。李金发第一个走上东新桥头,紧跟在他背后的有四名战士。李身上插着一支驳壳枪,一支曲七枪,在桥上高唱红军歌曲。而东新桥靠漳州的那边,还有一些监运子弹未曾退完的敌哨兵。敌人发现桥中有人走动,当即呼喊口令。李金发误认为是红军战士,当即问答:‘自己人,同志!’敌哨兵发觉后,猛射子弹,李金发来不及避开,腹部中弹,由于流血过多,于黎明前壮烈牺牲在漳州东新桥上,时年仅廿五岁。是日(四月二十日)上午八时,中央红军开进闽南重镇——漳州城。”1985年2月出版的《闽南英烈》这样记载李金发生命的最后一个段落。

对李金发的牺牲,邓子恢曾评价,“闽南党的很大损失,他很勇敢,沉着。立场坚定,斗争坚决,有政策思想,在群众中威信很高,是个很好的工人同志。”

年轻的李金发永远定格在他25岁的短暂生命历程,他用青春和热血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“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”的革命信念。

时光流转,沧海桑田,如今,东新桥已倒,桥南一带经过旧城改造,成为灯火辉煌的“龙江岁月”……

记得《人民日报》刊载过的一段话:“历史是一种过程,连接历史的,不是岁月,不是史诗,不是记忆,而是承钵过去的子孙。正是他们对过去的态度,决定了历史在现实和未来中的位置。”

精神财富的继承弘扬,更是如此。


图片



走过那条小路(节选)


林艳

   

我们出发,寻找那支穿着草鞋的队伍留下的足迹。头顶,天空澄澈如洗,蓝色的韵味里沉淀着红色的梦想。红色党旗在眼前耀眼,风一阵一阵,翻飞着过往的历史。一张张坚毅的面孔,一声声响亮的号角,还有那穿过枪林弹雨中的身影在这面红色里永恒。

这里是南靖柯岭。时光回溯,1927年,井冈山的革命烽火点燃了闽西南的山山岭岭,地处三县交界的这座小村落也不再平静。红军在科岭村组织了游击队,领导科岭人民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。红军路是1931-1936年期间科岭革命的必经之路。

此刻,我们就站在这条小路上。这是一条连接希望的路,是当时闽南通往闽西、永定、龙岩唯一的路径,全长2.5公里。

这条小路有很多的故事。你看蝴蝶翩跹,它们是不是在传递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难忘故事?瞧,那里有一块石碑,是著名的“红军一碗水”,仔细一瞧,果然在石壁上有一个凿出的小洞,状如一个碗,山泉水从山石上流下,流进这个碗里,清澈分明。原来,那是一九三五年的一个夏天,群众生活很艰苦。有一天,一个村民走到这里又渴又热突然晕倒了。红军游击战士听说后,十分关心,为了让过往民众喝水方便,就在这路边的石壁上用刺刀凿出了一个蓄水的碗,凿得手都流血了。从此这“一碗水”成为一道动人的景观。红军的心意在今天还如之山泉清明。

看那古藤在头顶盘缠,脚踏红军路,我想到了我们的人生之路。红军条件艰苦卓绝,但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,往返这条路走向了光明,把幸福和快乐洒向百姓。如今我们脚下踩着红军路,心中涌动着激情。我们应化这股激情为力量,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,为我们的社会奉献一份光一份热。我手摸着虬曲的古藤,心里暗想:以后有机会我要带领我的孩子我的学生来走这红军路,让他们重温红色经典,听听久远的历史故事,把革命精神扎根心中。     

 
 

科岭杜鹃分外红(节选)

蓝惠娟


1930年至1932年,红二十军和红十二军先后在科岭建立苏维埃政权,这如一道阳光照亮郭治妈的胸膛。她积极当上接头户,在艰难的环境下,她机智地刺探敌情,买药送粮,不到一年迅速成长为一名共产党员,并先后被选为下科岭村苏维埃政府和靖北区苏维埃政府的妇女主席。
科岭的夜晚不会忘记,在那盏昏黄的油灯下,她组织姐妹们为红军缝米袋、织草鞋;科岭的山路不会忘记,那曲曲折折的小路有她冒着生命危险送粮送信的奔忙的身影,科岭的群众更不会忘记,她带领姐妹们护理伤病员的温情。那醇厚的炼乳啊!那甜蜜的红糖、喷香的鸡蛋......是谁舍不得吃,舍不得用,把这世上最美好的无私奉献?是她,郭治妈!那是母亲!这十多名战士的生命在母亲的无私呵护下得于重生。
郭治妈被敌人杀害,壮烈牺牲时,年仅42岁。
常言道,女人如水。水是最柔弱的,无棱无角,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平日里开荒种地、烧水做饭、养鸡养鸭的普通农妇,在狱火的淬炼中坚贞不屈,站立成一座高山!这由柔弱到刚强的飞跃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。这就是科岭的女子。那段峥嵘岁月有太多如郭治妈这样的女人把爱与恨、信仰与理想揉进水做的骨肉,铸就山一样的灵魂。
为了劳苦大众,本抱着孩子、围着灶台的女人们和她们的兄弟和她们的男人一样并肩战斗!白色恐怖没有使她们恐惧畏缩,在生死考验面前,从容自若,视死如归。请让我用笨拙的笔记下这些美丽的灵魂吧!下科岭村苏维埃政府和靖北区苏维埃政府的妇女主席郭治妈,妇女代表:林三妹、江阿柑、黄细妹、游击队队长陈木树的爱人五更寮村的妇女主席黄亚瑞……太多了,太多了!这就是科岭女子!这就是我们的巾帼英烈!如此这般的刚强。
1934至1936年间,国民党反动派对小小科岭发动十多次围剿。国民党的疯狂围剿,可以摧毁田地、土楼,可以掠夺财产,摧残生命,可是追寻光明的灵魂是不可屈服的,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依然蓬勃热烈!
走出纪念馆,我回望这座用生土夯筑,连灰都不抹的土楼,她是那么庄重而肃穆、质朴而高大!
回程途中,我们特意重走山后的“红军路”,那是当年郭治妈她们给红军给游击队送粮、送情报的生命线,那里沟壑纵横,山高林深,以前是没有路的,后来走出了一条路。路上一个手挎提篮的村妇匆匆走过,我似乎看到郭治妈,黄亚瑞她们依然笑着走在这片红土地上。 


编辑: {{imageTextInfo.editor}}
{{item}}

相关推荐

{{imageTextInfo.relevantRecommendation?.[0].title}}

{{item.title}}

{{item.source}}

精彩发现


{{index + 1}}0{{index + 1}} {{item.title}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