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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2年4月,毛泽东同志率领由中国工农红军一、五军团组成的东路军,奔袭几百里,犹如天兵天将,越过漳州西面的天然屏障——天宝大山,打垮国民党陆军第49师张贞部,一举攻克漳州。芝山红楼原系美国教会办的寻源中学主理楼,攻克漳州后,毛泽东同志以此楼作为工作室,多次召开师长以上干部和地方党组织的领导人会议并作出重要决定。红楼就像漳州的心脏,有力地跳动。红楼的灯亮起来,暗夜里,如启明星,照亮了闽南大地。
2022年是“红军进漳”90周年。第一次知道“红军进漳”是在30年前,从我父亲的一篇中篇小说《风前雨后——一九三二年漳州故事》,发表在1992年《海峡》杂志第3期。小说以“红军进漳”的历史为背景,围绕1932年4月20日红军进入漳州之前的几天与红军走之后端午左右的两个时间点,一个“风前”一个“雨后”,刻画了一系列小人物,小生意人、小店员、小警察、团长姨太太等,从他们的视角描述了这大事件,有故事,有伏笔,悬念,转折,情节缓缓展开。父亲说当时是为了纪念“红军进漳”60周年创作的。现在回过头去看这篇小说,显然父亲当时是下了功夫的,对那段历史做了细致的探究,虽过了30年,现在读来仍觉得不错,也是我看过的唯一的以小说体裁呈现那段历史的。明知那只是小说,却感觉真实无比。
90年前的4月20日早上8时,大雨已过,战事刚停,红军列队进入漳州古城,背着硝烟还未完全散尽的枪,风尘仆仆,但神采奕奕。据杨成武上将的回忆文章,进城时毛泽东同志“穿着一件大褂,头戴凉盔帽,骑着一匹白马”,后下马与大伙有说有笑一道走。当时我的爷爷是否在两旁欢迎和观望的人群里?是否看到年轻的毛泽东而不自知?事过境迁,这时的想象有趣又无答案。即便是爷爷在世,他也无法给出答案。1932年爷爷才15岁,他是从龙岩永定来漳州讨生活的。当时他对这支来自家乡方向的队伍了解多少?他是否是若干年后儿子那篇小说里的人物碎片之一呢?一个多月后,红军离开漳州时,一千多个漳州各界有志青年追随红色足迹而去。有的去了瑞金,有的留在当地打游击。以后或短或长的日子里,他们跟着队伍南征北战,一路向前。当中许多人的青春永远停格在某个战火纷飞的时刻,无数年轻的身躯铺出一条通往和平光明的大道。星空浩瀚,他们来过,他们闪耀过。一切来之不易,纵光阴荏苒,岁月斑驳,我们亦牢牢铭记。
还年少的爷爷留在了漳州城里,1958年,爷爷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经历旧新两个翻天覆地的社会,遭遇不同时代剧烈碰撞的爷爷感触一定很深,可惜当我意识到要追寻的时候,他已去世多年。怅惋的黄叶从时光的枝头飘零,叶片的脉络似已模糊不清。
历史的天空高远蔚蓝,云朵大规模移动变幻,生活从未像今天一样奔跑迅速和丰润安逸,日子焕发温暖的色泽。不知怎地,我想起去世多年的爷爷,想起挂在老房墙上那支爷爷曾吹出清越之声的笛子,想起晚年在街上散步的爷爷,因为瘦,裤管有点空,有些飘,他一步一步,不急不缓,像在舞台上,极有态。我想请爷爷教我吹笛子,我想陪他老人家散步,我想告诉他我们现在很幸福。
1932年的漳州
——漳州战役飞机诗篇
吴常青
在东新桥头追寻精神之美(节选)
杨燕芬
每次到北江滨路锻炼,我总喜欢在东新桥头的遗存处稍事歇息,看母亲河九龙江日夜奔腾不息,周遭花木葱茏;望对岸桥南一带崭新的南江滨公园、“龙江岁月”日新月异……出神处,儿时听过无数次的先烈故事在我耳畔回响。
李金发,闽南早期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重要领导人之一,闽南红军游击队第一支队政委,中共厦门中心市委委员兼漳州县委书记,和邓子恢、王占春等一起建立以小山城为中心的靖和浦革命根据地,为党在闽南坚持长期革命武装斗争打下了基础。
1927年1月,中共闽南特委在漳州成立,漳、码一带的工农运动风起云涌。李金发在党的领导下,积极投入运动,被选为丝纱染织工会主席,带领工人开展“二五加薪”和“八小时工作制”的斗争并取得胜利。期间,进入漳州工农运动讲习所学习,并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后,与许涂淼、王占春一道,发动漳州城南轻便车工人进行罢工斗争并取得胜利;创立农会组织,并从会员中组织一支精干农民武装开展地下武装斗争,为闽南红军游击队的成立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1932年4月,中央红军东路军进漳前夕,李金发带领队伍计划打进漳州城,和中央红军会师,在东新桥遭遇敌人,不幸中弹牺牲。
忘不了1932年4月20日凌晨的那声枪响。中央红军东路军攻克漳州前夕,李金发率先带队入漳,“天色昏暗,下着毛毛细雨,视野不开阔。李金发第一个走上东新桥头,紧跟在他背后的有四名战士。李身上插着一支驳壳枪,一支曲七枪,在桥上高唱红军歌曲。而东新桥靠漳州的那边,还有一些监运子弹未曾退完的敌哨兵。敌人发现桥中有人走动,当即呼喊口令。李金发误认为是红军战士,当即问答:‘自己人,同志!’敌哨兵发觉后,猛射子弹,李金发来不及避开,腹部中弹,由于流血过多,于黎明前壮烈牺牲在漳州东新桥上,时年仅廿五岁。是日(四月二十日)上午八时,中央红军开进闽南重镇——漳州城。”1985年2月出版的《闽南英烈》这样记载李金发生命的最后一个段落。
对李金发的牺牲,邓子恢曾评价,“闽南党的很大损失,他很勇敢,沉着。立场坚定,斗争坚决,有政策思想,在群众中威信很高,是个很好的工人同志。”
年轻的李金发永远定格在他25岁的短暂生命历程,他用青春和热血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“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”的革命信念。
时光流转,沧海桑田,如今,东新桥已倒,桥南一带经过旧城改造,成为灯火辉煌的“龙江岁月”……
记得《人民日报》刊载过的一段话:“历史是一种过程,连接历史的,不是岁月,不是史诗,不是记忆,而是承钵过去的子孙。正是他们对过去的态度,决定了历史在现实和未来中的位置。”
精神财富的继承弘扬,更是如此。
走过那条小路(节选)
林艳
我们出发,寻找那支穿着草鞋的队伍留下的足迹。头顶,天空澄澈如洗,蓝色的韵味里沉淀着红色的梦想。红色党旗在眼前耀眼,风一阵一阵,翻飞着过往的历史。一张张坚毅的面孔,一声声响亮的号角,还有那穿过枪林弹雨中的身影在这面红色里永恒。
这里是南靖柯岭。时光回溯,1927年,井冈山的革命烽火点燃了闽西南的山山岭岭,地处三县交界的这座小村落也不再平静。红军在科岭村组织了游击队,领导科岭人民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。红军路是1931-1936年期间科岭革命的必经之路。
此刻,我们就站在这条小路上。这是一条连接希望的路,是当时闽南通往闽西、永定、龙岩唯一的路径,全长2.5公里。
这条小路有很多的故事。你看蝴蝶翩跹,它们是不是在传递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难忘故事?瞧,那里有一块石碑,是著名的“红军一碗水”,仔细一瞧,果然在石壁上有一个凿出的小洞,状如一个碗,山泉水从山石上流下,流进这个碗里,清澈分明。原来,那是一九三五年的一个夏天,群众生活很艰苦。有一天,一个村民走到这里又渴又热突然晕倒了。红军游击战士听说后,十分关心,为了让过往民众喝水方便,就在这路边的石壁上用刺刀凿出了一个蓄水的碗,凿得手都流血了。从此这“一碗水”成为一道动人的景观。红军的心意在今天还如之山泉清明。
看那古藤在头顶盘缠,脚踏红军路,我想到了我们的人生之路。红军条件艰苦卓绝,但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,往返这条路走向了光明,把幸福和快乐洒向百姓。如今我们脚下踩着红军路,心中涌动着激情。我们应化这股激情为力量,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,为我们的社会奉献一份光一份热。我手摸着虬曲的古藤,心里暗想:以后有机会我要带领我的孩子我的学生来走这红军路,让他们重温红色经典,听听久远的历史故事,把革命精神扎根心中。
科岭杜鹃分外红(节选)
蓝惠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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